曲兒

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斯世將同懷視之

【琅琊榜 阅读体】不应回首,为我沾衣 (壹拾壹)

【谢弼眼珠略转了转,小声地说:“大哥,豫津,等会儿我们也回避一下吧。”

“我不。”萧景睿立即道,“我要跟苏兄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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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豫津在一旁笑道:“谢弼,又不是誉王殿下一个人来,太子也在啊,大家一起那么热闹,有什么需要我们回避的?”

梅长苏冷眼瞧着这一幕,不禁暗暗摇了摇头。

.........太子这边的问题是保密不严.........而誉王的问题在于用人不当。像谢弼这样的人才.........搅进他根本没有天赋的阴谋诡变中来。】


众人不禁摇头叹息,党争就是噩梦这个形容实在贴切。大丈夫志在一方,想要建功立业搏一方天地固然不错,可是这天地要如何搏?这志又安在何方?

这三个孩子之间,以及他们与苏先生之间,至今为止虽无大波,但已起微澜,而这也只是刚刚开始。骨肉之情,朋友之义,与毕生之志,能一致自然好,若是互相矛盾,又该如何自处?


豫津敏锐通透,景睿把情谊放在首位,谢弼已卷入党争,而苏先生自有其所求之事......

众人思及此处,心中愈发沉重。这接下来的桩桩件件,在明处所带来的腥风血雨是他们已经看到过的;但在不广为人知的地方,那些悄无声息滋长的东西,怕也是同样的沉痛。


相比与他们,言豫津和萧景睿对这曾经历过的场景倒并不在意,反而是对还未见面,就已经清楚了废太子和誉王双方缺陷的苏兄更加钦佩了。


【这时锦棚外已传来脚步声,有人拖长了声音宣报:“太子殿下到——誉王殿下到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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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长苏瞧着这表面上兄友弟恭,实际却像对乌眼鸡似的两兄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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誉王心里明白,今天不过是大家来见个面,彼此品察一下对方,真正的水磨功夫还在后头,不能急于一时。

两人这一番较量,也说不上有什么大赢大输,眼见着梅长苏神思倦怠.........各自又客套地关心了几句,便一起出去了。】


所有人看着废太子和誉王的这一番较量都是一阵嗤笑,令牌、灵药、手稿......真是好精彩的交锋。

对于一位素未谋面的人,仅凭一句“得之可得天下”的评语,就已然让废太子和誉王如此地急不可待。现在再看这两人的言辞,愈发地觉得虚伪、俗不可耐。


不过在鄙夷废太子和誉王的同时,众人对梅长苏也是更为赞叹。

之前在他与霓凰郡主的交谈中便知晓了他言语间的风趣得体,在这里又是从容地在废太子和誉王之间周转,不卑不亢而又不失礼节。

想到有段时间,京中盛传的关于苏先生与誉王交往密切的消息,当时还心思各异,现在反倒是半点都难以相信。


那最多也不过是苏先生的缓兵之计,众人心中异常坚定地想着。苏先生这等谋士,怎可能真的选择誉王这种虚与委蛇之人?


萧景琰在一旁看着誉王的想法心中冷笑连连,“水磨功夫”?“不能急于一时”?哼,他打得倒是好算盘!后来还让小殊为了应付他费了那么多心神......实在可恶。


【“没什么……”梅长苏接过萧景睿递来的茶喝了一口,拭着眼角咳出来的眼泪,“太子和誉王殿下都佩了一种香……有些闻不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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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……”梅长苏随口应着,眼尾瞟了瞟站在一旁,仿佛并没有仔细听他们说话的谢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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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若是太子丝毫没有得到消息,依然佩着龙涎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,那么誉王此人的能力和手腕,应该就值得重新评估,要大大地为他加上几分了……】


沈追惊讶道:“相处不到半日,废太子和誉王的那些弯弯绕绕,苏先生倒是摸得清楚。这等心思还真是机巧。”


萧景睿却微微皱眉,向黎纲问道:“黎舵主,苏兄平日里也是这般思虑吗?”

黎纲叹息一声,答道:“宗主一向都是想得比较多的。”

“可是,他那时明明身体不适......”

蔺晨打断了萧景睿的话,插言道:“我认识长苏这么多年,还真没见谁能拦得住他。就算是不舒服,那也要病到神志不清才算。”

萧景睿没再说话,不赞同之意甚为明显。


萧景琰叹了口气,小殊强撑病体勉力思索的样子他其实见过很多次了,当时只以为是宿疾,虽是有些不忍,却也没有太顾虑。谁知......

这十几年来,他从未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;他心里装着那么多事,却唯独丢了他自己的。


【.........“因为经历过生死的人,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里归来的,只在一个世界里生活过的人,是很难和他们一样的……”梅长苏深深地看着他,目光中充满了慈和.........

“是啊,”萧景睿重重地点头,“像云姑娘那样善心仁术的好人,自然该有夫妻恩爱的好结果。”

梅长苏微微将脸侧向一边,掩去自己眸底微闪的光亮,以极低的声音自语道:“像你这样纯善的孩子,本来也该有一个好结果的……”

“苏兄,你说什么?”萧景睿凑过去仔细地听,也没能听清楚。

“我说……像你这样的好孩子,将来一定会再遇到可心的姑娘的……”】


萧景睿愣住了,他的心因为这声当时没有听清的低叹而一阵酸软。他只顾念着自己的一腔热情没有得到同等的回应,又何尝不是没有体谅到苏兄的心情?

萧景睿的心头涌上了一股久违的委屈。就像一个懂事地隐忍了很久的孩子,忽然得到一个人的拥抱,并且告诉他“你很好,一直以来辛苦你了”时所产生的那种想要流泪的委屈。

如果苏兄在的话,萧景睿想着,眨了眨湿润的眼睛,他一定要好好质问苏兄,问他当初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自己。然后...向他道歉,告诉他:对不起,当初让你难过了......


众人的心中也不平静,梅长苏对萧景睿一次又一次地赞叹,每次赞叹都带着同样深切的痛惜。这份沉重的情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,反复出现在众人的眼前。

这样的情感若要割舍,对梅长苏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?而这时,一切都还没有开始,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。但它最终还是以那样血淋淋的方式发生了......

是什么,让梅长苏放弃了这一切,甚至比如此深切的情感更为重要?这个疑问最开始就埋在了众人的心中,而在此刻又一次浮现。


党争吗?不可能的。

除此之外,还有什么?......谢玉吗?

至于理由,在赤焰案刚刚翻过不久的现在,没有人不知道谢玉这一生最大的罪孽是什么。如果真的是因为谢玉,这似乎是合理的,但却同样说不通。


梅长苏啊,众人默念着这个名字,他们刚以为对这个人已经有了一些了解,现在又更加迷惑了。


“景睿,你们见到的是云飘蓼姑娘和卫铮将军?”沉默了许久的言阕忽然问道。

“是的,言伯伯,怎么了吗?”萧景睿的声音还有些低沉。

“没什么,只是当年梅岭一役,卫铮将军确实是经历过生死,算是从另一个世界里归来的人了......”言阕摇了摇头,目光晦暗不明。


【只见瘦小的身躬上,除了肋骨处有一处青紫新伤外,竟还遍布旧伤,粗粗一看,仿佛有棒打的、鞭抽的,甚至还有烙铁烙的,虽然痕迹都有些淡了,但仍可以想象当时这孩子受的是怎样的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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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多大了?”“十一岁。”“叫什么名字?”

男孩停顿了很久,久到让人以为他不会回答了,他才木然地吐出两个字:“庭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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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长苏再次细细地端详了一下这个孩子.........仿佛骨子里就带有一种血性和坚韧,再怎样欺侮,也没办法让他变得卑微。】


“庭生?”有人惊叫一声,忙转身向萧景琰行礼道:“这可是陛下的义子庭生殿下?”

萧景琰点了点头:“没错。”

众人脸上一片讶然,他们都知道庭生殿下既是被陛下收为义子,自有其过人之处,但没想到还受过这种待遇。对了,庭生殿下当时好像是陛下从掖幽庭带回来的?


沈追琢磨道:“庭生殿下似乎还是由苏先生教导击败百里奇的三个孩子之一?嗯?蔡老弟,我有点晕......”

蔡荃等人也有些茫然,他们现在觉得自己之前仿佛是瞎的,很多事情好像都不是他们所理解的那么简单......这,难道就是麒麟才子的智慧?众人现在都有一点懵。


从来到这里开始,他们有太多的认识都被颠覆了,有很多看似理所当然的事情都在这里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。

萧景琰对于他的臣子们的困惑不以为意,他只是认真地盯着墙面,他知道一切都将要开始了。以庭生为开端的,他与“苏先生”一切交集的开始。


【“你是什么人?敢拦我……”另有人怒喝了一声,但随即语音滞住,大概是被飞流的攻势所逼,根本开不了口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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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在不知是靖王殿下驾到,”梅长苏缓缓起身施礼,“刚才飞流冒犯了,还请见谅。”

萧景睿忙上前介绍道:“靖王殿下,这位是苏哲苏先生。”

听了苏哲之名,他并未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,大概只是看在萧景睿如此郑重介绍的份上,客套地还了个礼。

反而是梅长苏在平淡闲散的表情下,更加认真仔细地好好打量了他一番。】


萧景琰一点一点认真看着,其实当时的场景,有很多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。他急着找庭生,更是从未留意过苏哲这个人。

原来,他们时隔十几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......萧景琰心中酸涩,小殊他,从见到自己开始就是礼敬有加的,但却“认真仔细地好好打量了”自己一番。

十几年啊,他再次看到自己时,是什么样的心情?有没有很失望?自己那般无视他,他有没有......很难受?

不,不会,小殊看到自己这样无视苏哲,是不是其实很高兴?

萧景琰心中有些钝钝的痛,他闭上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



有些赶,没有太修文,有什么错误或者感到违和的地方可以说一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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